延伸閱讀
關於本片場景設計
《全境擴散》製作的主要攝影始於2010年9月的香港,之後移師芝加哥、亞特蘭大和舊金山,還有幾站轉往倫敦和日內瓦。
《全境擴散》製作的主要攝影始於2010年9月的香港,之後移師芝加哥、亞特蘭大和舊金山,還有幾站轉往倫敦和日內瓦。製作設計霍華康寧斯是第三次跟史蒂芬?德柏合作,他們用Skype跟分佈全球的製作團隊溝通。此外,如霍華康寧斯表示:「我們創造出一個龐大的研究網,這部電影的每個工作人員都能登入,可以查到他們需要知道的資訊,比如香港九龍的警察穿哪種制服、什麼是N100口罩等。」
史蒂芬?德柏的拍片過程以高效率著稱,一如往常,他同時擔任《全境擴散》的導演和攝影指導,並採用擷取可得光線的最新型RED數位攝影機。史黛西薛爾補充表示:「他每晚都會剪接,所以我們能看到剛拍完的成果,如同香港的電影製作以游擊方式聞名,工作人員開玩笑地說,史蒂芬的電影製作比游擊方式更游擊呢。」
這部電影的主要場景之一發生在澳門賭城,不過那裡禁止在賭桌旁拍攝,所以製作團隊在香港避風塘的地標性餐廳「珍寶海鮮舫」重新打造賭場內部。霍華康寧斯表示:「史蒂芬走進那間餐廳時,我心裡想:『完了!』因為我看得出他喜歡那個地方,這也代表我跟我的人員之後就得進出這裡好幾趟,把所有佈置器材運來這裡的舢板(笑)。」後來果然不出所料,好在很幸運,霍華康寧發現當地的工作人員早已習慣舢板的搬運方式。
在香港取景的其他地點包括香港國際機場;洲際酒店;瑪嘉烈醫院;以及一場戲在從九龍到香港島的天星小輪上拍攝。
製作團隊接著移師到芝加哥,那裡在電影中用作安霍夫家所在地的明尼阿波里斯市及亞特蘭大市。在整部電影中,雪是很重要的元素,無論是真正的雪或用效果做出的雪,它能傳達出米契安霍夫世界的恆久冷酷,以及霍華康寧斯形容是「一種極度敏感的凝視」(a hypersensitive kind of glare)。
在芝加哥附近取景的地點包括艾爾金市(Elgin)的謝曼醫院(Sherman Hospital);歐海爾(O’Hare)及中央(Midway)機場;威米特(Wilmette)的中央小學(Central Elementary School),麥特戴蒙之後接受該校3、4年級學生的報刊訪問和拍照;以及芝加哥的亨利福特橋(Henry Ford Bridge),在傾盆大雨的嚴寒夜晚拍攝,搭景作為臨時的邊界崗哨。
最大型且最有野心的場景是芝加哥的「警衛隊瓊斯將軍兵工廠」(National Guard General Jones Armory),改造成醫務所;以及在沃克根(Waukegan),部分的安姆斯圖茲高速公路(Amstutz Expressway)關閉一天作為芝加哥的丹雷恩高速公路(Dan Ryan Expressway),這個戲劇性場面中出現由兩架黑鷹直昇機護送的軍用卡車部隊,都是借助於伊利諾州警衛隊。
這支警衛隊的貢獻共包括悍馬越野車(Humvees)、FMTV運兵艦、吉普車及兩架UH 60黑鷹直昇機,以及來自加州、伊利諾州和喬治亞州的100名以上制服人員。奎葛利雅克布斯表示:「國防部給予我們許可,拍電影時能借用包括警衛隊軍人和設備,也能使用許多他們的車子。文斯歐傑維(Vince Ogilvie,國防部公共事務助理部長室OASD-PA,娛樂媒體部門副主任)還在拍片現場坐陣,他是很棒的技術顧問,幫助我們把場面拍得很寫實,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至於庫維德位於舊金山的房子,位於一處幾個月來受到傳染病襲擊的荒廢地區,霍華康寧斯的描繪方式是在北灘及「波特雷羅山莊」(Potrero Hill)鄰近地帶亂扔垃圾和舊衣物,就像民眾從窗戶丟出任何受到感染的廢棄物。此外,電影中也出現《舊金山紀事報》、KPIX電視台、金門公園,還有位於米遜溪(Mission Creek)的舊金山大學 ,庫維德在那裡詰問薩斯曼醫生。
霍華康寧斯在設計上的最大挑戰是重新打造生物安全四級的實驗室(BSL-4)。珍妮佛艾爾和狄米崔馬丁分別飾演艾莉赫斯塔醫生和大衛艾森柏格醫生,他們在這個場景中執行危險的生化危機實驗。生物安全四級的實驗室房間都經過加壓,空氣絕不外漏、鋼門、充氣的膨脹衣、附可全身噴灑消毒劑的密封氣閘出口。史蒂芬?德柏表示:「這些對霍華來說是很艱難的工作,要忠實地重新創造出這些實驗室及其設備。此外,還有符合緊急應變程序(hazmat)的加壓裝,由管子供應氧氣,並需要正確銜接看起來才能實際使用,所以他必須在整個場景設計大量的管線網格系統。」
服裝設計露易絲佛格利,也是史蒂芬?德柏創意團隊班底的一員,她特別為珍妮佛和馬丁量身訂做遵照生物安全四級規格的服裝,使穿著者像是被裝入一粒膠囊,彷彿一顆無法穿透的氣泡。
珍妮佛艾爾表示:「在那些實驗室中,如果研究員要離開一區去另一區,他們必須拔下氧氣管,然後有約2分鐘的時間把氣孔接到下一個管子才能繼續呼吸。這種服裝會不斷排出氣體,目的是為了在穿著者與潛在的毒性物質之間製造阻礙,因為連最小的裂縫可能都會致命。」
真實的科學
在著手撰寫《全境擴散》的劇本之前,史考特柏恩斯跟傳染病領域的世界級專家見面,並花了好幾個月時間投入研究,以確保他和史蒂芬?德柏想要述說的故事具有可信度。他驚訝地表示:「這些專家感到興致盎然的議題想必我們多數人會嚇壞。」
在這當中,為這部電影獻出時間和專門知識的專家包括伊安立普金(W. Ian Lipkin),醫學博士,是哥倫比亞大學傳染暨免疫中心主任,也是流行病學、神經病學和病理學教授;賴利布里安特(Larry Brilliant),醫學博士,公共衛生學碩士,是預防醫學專科醫師,也是史考爾全球威脅基金會總裁;馬克史默林斯基(Mark Smolinski),醫學博士,公共衛生學碩士,是疾病管制暨預防中心受訓流行病學家,也隸屬於史考爾全球威脅基金會;納森沃爾夫(Nathan Wolfe),理學博士,文學碩士,是全球病毒預測行動組織(Global Viral Forecasting Initiative)首長,也是發現漢他(Hanta)病毒的團隊成員;以及科學作家羅利嘉瑞特(Laurie Garrett),是全球健康外交關係協會(Global Health at the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的資深委員,也是《大瘟疫》(The Coming Plague)的作者。
這些一流專家不僅分享其作為技術顧問的親身經驗,也向製作群和演員們提供更多的研究來源,使他們在鏡頭前和鏡頭後更能探索能幫助各自拍片工作的資訊。專家之一的伊安立普金就經常親臨現場,如麥可山堡表示:「像是這種電影,當你邀請觀眾進入一間高安全層級的實驗室,你一定會想要確保那些設備看起來正確,程序和專業用語都要可靠,這樣演員們才能完全掌握那種環境。」
根據《全境擴散》設定的故事線,伊安立普金特別為這部電影中設計出片中那種急速擴散的病原體。這是一種虛構的病毒,如麥可山堡表示:「生物上說來有可能存在。」這種基於科學事實的病菌型態類似現存的冠狀病毒(Corona virus),不過具有更侵略性的衝擊,他甚至還為這部電影創造3D模型。
麥可山堡表示:「在過去10年到20年,我們看到出現傳染病的消息頻率大幅增加,而造成這種情形有若干因素,包括民眾進入某些可能會接觸到不明動物的地區,還有氣候改變會重新分配咬人昆蟲並改變其分佈區,使這些動物能夠把病毒帶入氣候更溫和的地區。除了人的移動,各種產品也在全世界移動,所以是各種原因的組合。」
拍攝《全境擴散》獲致的知識使史蒂芬?德柏現在有感而發:「我變得更擔心,但同時也更安心。更擔心的是,我們談話的每個人都感覺在某個時間點,將會突發某種一發不可收拾的病毒;而更安心的是,我們瞭解到這些頂尖專家的智慧和技能,他們在流行病出現時就會守在一道防線。雖然我們從沒意識到把這些專家的工作視為英勇事蹟,不過他們確實是英雄。當事件爆發時,他們立刻就會跳上飛機進入核心區。
史蒂芬?德柏繼續表示:「開始著手這個計劃時,我們對於這些專家職務的瞭解仍很膚淺,我們瞭解這些跟科學有關,但我想我們沒人能夠想像他們每次對抗傳染病時所面對的政治、實務和人際議題有多麼複雜。我們親自來到他們的危機室,看到他們在全世界的遙遠村落追蹤每個細小、潛在可疑的因素,那種投入的程度非凡無比。希望下次大家聽到來自疾病管制暨預防中心或世界衛生組織的報導時,會瞭解到在這些消息背後,正有著幾千名奉獻、熱情的人們不辭辛勞地保護我們的安全。」
史考特柏恩斯表示:「我從中學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永遠都擺脫不了跟病毒的關係,而這也是地球的生命法則之一。如今科學、醫學和溝通都有十足的進步,不過隨之而來也出現更多的危機,因為我們從一洲旅行到另一洲變得十分快速,而我和史蒂芬在這部電影中也正好想要捕捉人與人的連結是多麼緊密,有許多適當的建設和設施會幫助我們,不過到頭來,我們還是大多要靠彼此的互相保護。」
麥特戴蒙表示:「這也提醒我們,人類的文明多麼薄弱。我最近聽到一則報導,關於一百年前一場大型流感災難,以及當時人們估計再過一週就會面臨所謂的世界末日,但倒不是因為死亡,而是因為社會結構在這麼短的期間就會崩塌,這部電影也依循類似的時間線。」
在《全境擴散》的製作過程中,幾乎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免不了擔憂起電影中強調的日常接觸感染,這無疑改變他們的細部行為,同時也引發一些笑點,比如拳頭、手肘碰觸成為拍片現場新的打招呼標準,不過隱藏其下的意義就是大家都出乎意料地開始意識到這些舉動。
史蒂芬?德柏表示:「我變得更注意我和身邊人們碰觸到的一切東西,雖然不至於成為細菌恐懼症,但是我看事情的角度開始不同。就像《大白鯊》使人不敢去海灘,這部電影可能會使人不敢碰電梯按鈕和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