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勝負反手拍 Battle of the Sex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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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絲剝繭:比莉珍金恩

她已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女人,她還是努力掩蓋她的性向,然而最終她也還是成為八零年代第一位公開談論身為同性戀的女性。

「這件事對比莉珍金恩的人生、對整個社會、對運動界的影想都極大。我不知道她自己清不清楚那天的一場球賽對之後的眾多領域都產生了多大的震撼,但我想在那個當下,她確實感受到她代表著所有女性的壓力,這也讓她對這個比賽更加熱情投注。」 -- 艾瑪史東


比莉珍金恩來自中產階級家庭,但在她所屬的鄉村俱樂部卻贏得所有賽事及三十九次的大滿貫。即使到了現在,她對於女性於運動場內及場外的待遇仍不滿意。她在網球場上贏得了球迷的無數的尊敬與驚呼聲,但她在社會運動上付出所獲得的尊敬也絕對不少於前者。當時她已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女人,她還是努力掩蓋她的性向,然而最終她也還是成為八零年代第一位公開談論身為同性戀的女性。

為了將這個故事完整呈現,《勝負反手拍》的製作團隊找到了奧斯卡獎得主艾瑪史東。「我們想跟艾瑪合作已經想了好幾年了,這次感覺是最棒的機會。」法里說。

不過最大的問題浮現了:史東完全不會打網球,甚至從未拿過網球拍。不過她全心全意的投入長達四個月高強度的集訓。「我們知道我們不可能期待艾瑪能打到像比莉珍的程度,但我們希望至少在體型上能達到標準,」戴頓解釋。「她真的改變了她的身型,增重十五磅的肌肉。」

「艾瑪很愛接受挑戰,她非常樂意參與這樣的訓練,」法里補充道。「我們甚至為了她能夠有更完整的訓練而延遲開機。她跟著麥特戴蒙在《神鬼認證》系列的教練受訓。但更重要的是,艾瑪精準掌握了比莉珍的精神。比莉珍超有活力,而且對任何身邊的人事物充滿好奇,艾瑪也是。」

對史東來說,最開始這個案子吸引她的原因是因為她對1973年的這場賽室所知甚少,並理解到她的這個世代對歷史的認知居然少得可憐。「這個如此驚人的歷史我居然並不熟悉,直到我看了劇本,」史東說。「我更驚奇的是原來這四十三年來我們並沒有進步多少,我完全可以理解比莉珍當年的掙扎,而我也相信現今的觀眾也絕對能感同身受。」

史東對現在觀眾的影響力也深深吸引著製作團隊。克莉絲汀柯森說到:「艾瑪非常能代表現在這個世代,我們覺得看著她演出一位五十幾年前的人很有趣。這是我們前所未見的艾瑪史東,而她也完全融入這個角色中,並將她特有的清新感帶進其中。雖然電影背景在過去,但卻對現今這個時代很重要,而艾瑪就是我們的最佳代言人。」

史東開始大量的研究、閱讀、觀賞、吸收。「我希望我能知道比莉珍這個人的一切越多越好,」史東解釋。「有太多的部分是不為外人道的,也有太多是她非常私密的情感。」

另一個很激勵史東的便是金恩心中真正想奪得的,是比比賽拿下第一還來得重要的。她當然也想贏,但有點不尋常的,她想要更多。「早些年,我想比莉珍深深著迷於改變世界這個概念,她開始認為可以利用網球來達到她的目標,因為她知道她非常能打。要知道她在很年輕的時候,女性光要成為一名運動選手就是會被歧視的,更遑論她是這麼強大的女子網球選手。從頭到尾,她都知道她要打的是一場更巨大的仗。」

另一塊吸引史東的部分是金恩所承受的壓力。一方面要加強訓練以贏過里格斯,另外還要幫忙創辦「女網協會」,當然還有正視自己的性向,及處理她的婚姻。「比莉珍常常提到那些壓力其實都是禮物,不過當下的壓力其實是非常非常大的,然而她依舊處之泰然,」史東說明。「在演出的時候,我會不斷提醒自己這個角色同時間是要處理這麼多來自四面八方壓力的,我真不知道她怎麼沒有崩潰。」

與金恩本人實際的相處,則帶給史東更多的新發現。「我對她的了解越多,越發現她有著極豁達的人生觀。她的個性及信念完全沒有因為年紀增長而失去童貞,就像跟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相處般,一名極度亢奮的孩子,她深信這個世界的美好,」她補充說道。

史東漸漸開始將球場視為與舞台或片場沒什麼差別的場域,單純的是一個平台,讓一個人發聲、發光,將自己的技能與情緒全然呈現在他人面前。「這是我與比莉連結的地方,我們都是表演者。舞台就是我的網球場,而我也相信對比莉來說打網球就像在跳舞一般,」史東說。

在高強度的特訓與史東對金恩的研究中,製作團隊看到她非常大的轉變。「如果你要找一個跟比莉珍金恩長得一模一樣的演員,或許第一個不會想到艾瑪,」勞勃葛瑞夫承認。「但她完全承襲她的精神並帶進角色裡,這件事太讓人驚喜了,光這點就讓她成為我們理想中的比莉珍。」

除了將自己的體型變得跟金恩一樣外,史東還有另一項挑戰,就是在她本人沒有太想走入一段感情的人生階段,卻必須演出金恩遇到真愛徹底陷入愛情中的這段。即便在情感上她是與賴瑞相惜的,金恩卻一直以來都是對女性感興趣。她理解自己這個部分但卻不知道如何處理,更遑論出櫃,因為她也怕這會影響到本來就已脆弱的女網賽事。在恐同的氣氛中成長,她非常確定這個社會肯定會排擠她,所以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真正接受自己。這一切的開端就是當她遇見瑪莉琳巴奈特(安德莉亞瑞絲柏 飾演),最終也成為她的地下情人。

如何處理這段金恩、她深愛的丈夫及足以動搖她整個人信念的真愛,三人之間的三角戀。「這不是一段細火慢熬的感情,」史東笑著說。「是很一見鐘情般迅速的,因為那解開了比莉珍心中鎖上很久的一道鎖。兩人之間有著驚人的火花,她發覺了原本遺失在她生命中的力量。但因為當年的社會氛圍,這段感情必須是藏在檯面下的,非常私密沒有其他人能知道的。」

史東也做了一些關於里格斯的研究,發展出一套她自己對這場受到高度關注賽事的解讀。她認為這兩人對彼此是充滿敬意的,但也都了解他們參與了一場足以改變世界的賽事。「我認為比莉珍理解鮑比不單純只是想要打造出一場娛樂性十足的球賽,並把自己擺在焦點的正中心。她也知道一旦她勝利了,成千上萬人的人生將有所轉變,」史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