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最後的美麗 Bi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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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哈維爾巴登的合作

哈維爾巴登得平衡演員以外的生活,為此巴登在08至09年間的秋季至冬季把自己關起來,將自己的生命賦予了鄔柏這角色。

在經歷這趟巴塞隆納的旅行,《最後的美麗》的故事走上了一個不同的方向,我看到鄔柏的一生中十分忙碌和複雜,以至於他不能平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他一方面保護新移民的權益,一方面他同時也在剝削他們;他能與亡靈通話,引領他們至光明處,但他同時也藉此賺取金錢;他深愛兩個孩子,是一個心碎的父親,但他卻常常忍不住向子女發脾氣;很多人倚賴他,但他同時亦倚賴身邊的所有人,他就是一個那樣簡單、原始和謙卑的男人,同時懷著超自然的能力。鄔柏於街頭討生活,那裡就好比他的身體,他的心就是他的家庭,而靈魂卻在搜索不見了的父親,鄔柏的旅程好像分開了兩條線,他的外在每天在受不由自主的生活所主宰,然而他內心深處卻有另一種想法,將這兩條連成一起的就是他的靈魂。

我父親常說低下階層和計程車司機沒有憂鬱的煩惱,因為那是奢侈的事情,生活只容許他們尋求生存下去的方法,這正是鄔柏的最佳寫照,他一直在絕望而寂寞地尋找一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在完成劇本的初稿後,Armando Bo及Nicolas Giacobone加入劇本寫作的工作,他們為劇本帶來了新氣象。自從我開始創作《最後的美麗》的劇本後,哈維爾巴登一直是我心目中演鄔柏的最理想演員,簡直是捨他其誰!多年來我一直和哈維爾巴登嘗試合作,我想《最後的美麗》將會是我們合作的起點。我是一個要求奇高的導演,我對每部作品都百分百投入,這種對完美的追求無論在體力和心力上都是很大的考驗,同樣我也要求演員們百分百投入和付出,邀請到哈維爾巴登來合作,那情況真是十分慘烈,哈維爾巴登對完美的追求亦有種異常的執著,他可以為準備演出盡心盡力,他在劇本上寫上大量的筆記,對了解所演出的角色孜孜不倦,這是一種其他人無法學習的特質,是一個演員與生俱來的天份。

有別於我過往的作品,拍攝《最後的美麗》時差不多每個鏡頭我都只是拍攝著哈維爾巴登,要在這樣密集的拍攝中一直維持高度的準確性和情緒表現是很難的,特別是哈維爾巴登得平衡演員以外的生活,為此巴登在08至09年間的秋季至冬季把自己關起來,將自己的生命賦予了鄔柏這角色。

拍攝的過程猶如攀登喜馬拉雅山的額菲爾斯峰,一天比一天困難,為此我們定了一條拍攝的路線圖,所有與拍攝有關的工作如進度、服裝、場景、攝影機位等都列明在其中,以便大家清楚拍攝的目的地,我們對角色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自身的投射,有時投入得過了火,不得不把自己又拉回現實裡,這樣拍成一部電影可謂嘔心瀝血,但亦是我和哈維爾巴登共同的心血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