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最後的美麗 Biutiful

延伸閱讀

創作緣起

現代社會受到很多事情的威脅,其中一樣是對大眾對死亡的恐懼...。

現代社會受到很多事情的威脅,其中一樣是對大眾對死亡的恐懼,基於這點我將鄔柏這個角色的際遇寫成一首充滿茅盾的詩歌,透過這個男人在面對死亡的黑暗和未知的挑戰時所受到的啟發,為大家呈現現實未必處處美麗,有時現實是污穢的。鄔柏這角色的矛盾在於,他一邊在深入地探視自己的靈魂,外在的他卻繼續經營非法勾當去營生。

在歐洲的每一個城市,新聞報導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這些擠擁的地方死亡,大家都對這些層出不窮的新聞感到麻木,貧窮階層及新移民生活的苦況,大家都視而不見。在2007年時我曾往巴塞隆納跑了一趟,這次的旅程令我感到鄔柏這個角色有真實存在的必要,我希望能將這些醜陋的現實呈現在大家眼前,雖然對很多活在其中的人來說,這種不堪的生活狀況不過是他們的日常生活方式,他們已接受了這樣的命運。戲中很多角色都是由非演員去演出的,他們的確來自戲中所描述的世界。

我的電影多數開始自一個模糊的概念,可能是一段對話、車窗外的一個畫面、一點閃光或一首歌,都可以引發我的創作意念。2006年一個寒冷的秋天早上,我和孩子們正在準備早餐,我隨意地把一張G大調Ravel Pano Cocerto CD放進唱機去,碰巧幾個月前當我和家人駕車前往洛杉磯出席Telluride電影節就在車上播過同一首歌。那天在車上,當這張CD播放完畢後,我的兩個孩子竟不約而同哭起來,他們不能解釋為什麼,只是受到曲中憂鬱的氣氛所感染,那悲傷對孩子們來說太沉重了。所以那天早上當我又播起這首曲時,他們都馬上阻止我不要再播,就在同一個早上,我腦海裡出現了鄔柏這個角色,之後的三年,我一直在發展這個角色的故事。最初鄔柏只有一個形象––他對所有事物都感到輕視而且個性充滿矛盾,之後他那故事的開始和終結就在我腦海裡慢慢成形。

一年後我拜訪巴塞隆納的El Raval區,該區讓整個故事的脈絡更具體化。巴塞隆納是歐洲的皇后,她很美麗,但一如所有的皇后,她有著有趣而不為人知的一面,遠遠超越所有遊客和明信片攝影師所見到的庸俗的美麗。她那多元化、複雜、邊緣化及多種族的一面更使我著迷,馬上我就意識到鄔柏這角色屬於這裡,一個於巴塞隆納和很多歐洲其他國家存在的新國度,正蠢蠢欲動地改變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