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錢藏凶機 THE DROP

延伸閱讀

關於製作

《錢藏兇機》─在發現了一隻被虐待遺棄的小狗後,孤僻的酒保走出他封閉的世界,展開一段不凡的故事,一窺不常見的藍領階級布魯克林面貌。

作為暢銷作家丹尼斯藍翰的首部電影劇本作品,《錢藏凶機》將一段不尋常的愛情故事,放在詭譎多變的環境中─犯罪集團牢牢地控制著小酒吧與酒館,來做為洗錢的工具。

鮑伯(湯姆哈迪飾)在表哥馬福(詹姆斯甘多芬尼的最後遺作)的酒吧擔任酒保,對於布魯克林黑幫老大把這裡當作所有不法所得的暫時安置處一事,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不與人交際,雖然每天都會上教堂參加彌撒,但從不參加團體活動。

一天在垃圾桶發現了一隻憔悴的小鬥牛犬後,鮑伯簡單的生活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他細心照料小狗直到牠恢復健康,因為小狗求助於鄰居納迪亞(歐蜜瑞佩斯)也讓兩人間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愫。當有暴力傾向的狗主人,同時也是納迪亞的前男友艾瑞克(馬提亞斯修奈爾飾),出現來要回狗與納迪亞,再加上在酒吧發生的搶案使得自己成為車臣犯罪集團老大的目標,鮑伯必須去面對那些驚人的真相,去重新認識那些他自以為了解的每個人─包括他自己。

從獲獎肯定的《神秘河流》與《失蹤人口》,丹尼斯藍翰已成為社會底層高水準犯罪故事的代表。同是暢銷小說家與電視編劇的藍翰,改編自他所著作的短篇故事《Animal Rescue》的《錢藏兇機》,是他的首部電影電影編劇作品。

由News Corporation前老闆兼執行長彼得切寧創立的Chernin Entertainment製片公司,在《Animal Rescue》發表在《波士頓黑幫系列》選集(藍翰也擔任編輯)後不久,便買下它的銀幕版權。

「原來的故事是關於一個男子在垃圾桶發現一隻被虐待的鬥牛犬,」Chernin Entertainment的製片麥可拉羅卡說道。「他為了要救這隻狗,引發了一連串的複雜事件,改變了自己的生活。到最後,與其說是人救了狗,更像是狗拯救了這個人。」

一開始,藍翰本來是要把它寫成一本小說,但只寫了一章就停了,於是就成為了一部短篇作品。當Chernin Entertainment與他接洽,表示希望把它搬上大銀幕時,他很驚訝,因為他本來就在考慮把它改編成他的首部電影劇本作品。

「這是唯一一部讓我感到受挫的作品,」他說道。「我把它收在抽屜裡,一直都沒去動它,但我心中一直會想到鮑伯,他救的那隻狗,以及他遇到的那個女人。它會一直縈繞我心頭,我想是因為我為那種孤獨的感覺深深著迷。我們從未談過孤獨的殺傷力有多大,我相信它比癌症傷害更多的人。所以我的故事就從這個極端孤僻的男子─鮑伯開始寫起。」

「這個短篇故事本來是非常孤立的。」藍翰補充道。「本來只有鮑伯、納迪亞與艾瑞克。表哥馬福本來只是個小角色,後來卻占了重要的戲份。我原本只有寫出整個劇本的骨架而已。我想這個短篇故事就像是株幼芽,而這部電影是朵全然盛開的花。」

整個2010年暑假,藍翰一人獨自投身於劇本的初版草稿。「那是個特別的經驗,因為完全沒有人要我把這部電影改得更迎合大眾口味些。完全忠於原作,受傷的人們試著修復他們的生活,就是這部電影的主軸。」

接著,他與拉羅卡開始密切合作,一同修改劇本。加入了許多新的故事元素,讓整個劇本更增廣度。「丹尼斯的初稿非常非常棒,」拉羅卡說道。「雖然我們一開始看不出來,但故事主角有著成為危險人物的特質。重點是他能否從加諸己身的牢籠中掙脫。我們在幫派的部分多加著墨,把片中的危險因子提高,也對鮑伯生活的世界有更深的刻畫。」

重點之一是要增加一些角色的刻畫,特別是表哥馬福。「一知道詹姆斯甘多芬尼參加演出,我就增加了許多對白,因為我知道某些特定角色的對白需要特別的語調。這對大多數演員來說是很困難的,但吉米駕輕就熟。他是我心目中最適合的表哥馬福人選。對劇本我所做的最後修改,就是充實他的角色,給他更多的台詞,因為我知道他一定能夠駕馭。這是很令人興奮的事情,」藍翰說道。

「這是個非常出色的劇本,」Chernin Entertainment的製片傑諾塔平說道。「它的充滿挑戰性、複雜度同時又充滿情感讓我驚艷。這是部很厲害的作品。我對鮑伯這個角色也相當喜歡。這是個很棒的角色,我知道我們得找個很棒的演員來詮釋它。」

藍翰說,這故事主軸很簡單。「一個男子發現了一隻狗,他因此矯正了部份的生活,但就在此同時,外在的壓力來襲。掌握他表哥馬福酒吧的車臣幫派份子,對一起搶案起疑;狗的主人來將狗要回,且態度強硬。」

本片故事從鮑伯打開他封閉已久的心,重新與這世界聯繫開始說起。這一切都歸功於小狗洛可。「鮑伯十年前開始就下定決心自我封閉,與社會脫離,」藍翰說道。「突然間有個東西將他心門打開。他遇到了這個女孩,讓他重回到人群中。本片探討的最大問題是:鮑伯能夠真的被救贖嗎?」

「像片中大多數人一樣,他在追尋著已逝去的東西,」他繼續說道。「他們都在試圖找回那些已不存在的東西。我在創作時,這個構想讓我著迷。我想觀眾會與這些角色產生情感的連結,尤其是當他們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真實生活,當他們遇到瓶頸的時候。能夠成功度過這難關的人,才會有個快樂結局。」

劇組找了比利時導演米榭侯斯康來執導《錢藏兇機》,他的黑暗驚悚代表作《牛頭悲歌》入圍了2011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那是部很強大的處女作,」拉羅卡說道。「從他與演員相處的過程,可以看出他真的知道該如何與演員合作。我們的劇本有著豐富且複雜的角色,所以我們需要有人能夠與演員合作,將他們最好的表演引導出來。」

侯斯康首部作品的成功,很快地便為他打開了好萊塢的大門,但他對上門邀請合作的作品考慮地很謹慎。「這是我第一次執導別人寫的劇本,」侯斯康說道。「我決定接下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恨不得它是我寫的。我知道這是個適合我的故事。它的結構完整,情節推進明確,同時又有複雜的角色內心世界,在在都吸引了我。」

身為《牛頭悲歌》的影迷,藍翰很高興看到侯斯康挑戰他的首部美國電影。「米榭跟我關於一些主題有蠻多的討論,特別是片中關於天主教與精神上的主題,」他說道。「我們都認同這是一個都市傳說,表面剛硬,但同時也有著深度。」

以HBO影集《The Wire》獲編劇工會獎肯定,並為影集《海濱帝國》(Boardwalk Empire)編寫多集劇本的藍翰,對於劇本成功的重要因素瞭若指掌,但總是給予導演很多自由發揮的空間。「當我在寫一部劇本時,我知道我是在寫給導演看。」他說道。「我是在寫給演員看,但我不是在寫給讀者看。劇本並不是要被拿來欣賞閱讀的。它就像是建築的藍圖。」

「我有很多留白,」他補充道。「我想要在明確的架構下,給導演很多自由的空間。米榭接下這任務並放手去執行。再加上這卡司陣容非常豪華,實力堅強。這是我的劇本,但是是他們的電影。」

侯斯康很欣賞藍翰與導演合作的方式。「他不會給你劇本說『就是這樣,別搞砸了。』,他會說『你全權負責。』。他甚至讓我增加了幾場戲,隨後他再修改成他的風格。能與丹尼斯這樣的編劇合作,是導演的幸運。」

本片最重的背景之一─洗錢的酒吧,其實是藍翰的發想。他多年來都聽到這樣的傳言,整晚的不法活動所得,會有一集中地點。

「丹尼斯對組織犯罪做了很多研究,」拉羅卡說。「他知道歷史上某段時間,黑手黨決定集中放置他們的錢,認為這樣比較安全。當錢都放在一個地方時,比較好追蹤管理。如果被搶了,也比較好弄清楚是誰幹的。丹尼斯以此為啟發,而有了洗錢酒吧這個構想。」

洗錢酒吧也讓執法人員摸不清贓款去向。「可能會跟賽馬簽注單、按摩院收據,以及所有不能記錄的收入放在一起,」侯斯康解釋道。「現金會成為證據,所以絕不能讓警察找到。如果你一直放在同一個地方,那被警方找到只是遲早的是。他們會讓它不停換地點,所以當警方弄清楚贓款地點時,總是晚了一步。」

藍翰承認他並不知道,這個啟發他有這酒吧構想的故事是否為真,「但我就決定要這麼寫了,」他說道。「我很喜歡愛因斯坦的一句話:有時候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我沒有花太多時間去探討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因為這故事比較像是『從前從前在布魯克林…』;一隻怪獸走出牠的洞穴,開始走出他獸性那一面─是這樣的感覺。」

侯斯康喜歡這個基調。「這是個蠻黑暗的故事,但還是可以看到曙光。主題對我來說相當有共鳴且具啟發性。一個絕望的人,在一個複雜的世界,試圖尋找一絲純真。」

塔平覺得,本片的主題或許黑暗,但最終還是用正面的態度來面對這世界。「一開始,會感到過去的沉重包袱,會覺得好像永遠走不出過去的陰影,」她說道。「但最後,愛還是戰勝了一切。」

拉羅卡覺得,本片意味著人是可能被救贖的,而且人性本善。「但同時也展現出,每個人都比表面看起來要再複雜些。這點是我一直很喜歡的地方。丹尼斯劇本強大的地方就在於他從不避諱這點。人的夢想可能並不會如想像中地實現,這是個放諸四海皆準的永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