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錢藏凶機 THE D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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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布魯克林

鮑伯的故事註定要在布魯克林展開,這個紐約市最多人口的地區,同時也是一直以來藍領階級聚集的地區,世代前來美國的移民也在此扎根。

到目前為止,丹尼斯藍翰的暢銷小說,以及那些改編自他小說的電影,都把背景設定在他老家:波士頓充滿勞工階級的地區。《錢藏兇機》所改編自的短篇故事也不例外地再次造訪這些熟悉的環境,但這次藍翰更改電影的設定,同意去探尋新的地方。

「波士頓因為自身的名氣,成為了窮苦白人犯罪的溫床,」藍翰說道。「《神秘河流》與《失蹤人口》,顯然地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班艾佛列克拍了《竊盜城》(THE TOWN)。而在這所有作品之前,泰德狄米(Ted Demme)拍了《MONUMENT AVENUE》。當然馬丁史柯西斯(Scorsese)的《神鬼無間》(THE DEPARTED)也是。它有點被使用過度了。」

製作人們的拍攝地點要求很簡單扼要。第一,要是一個古老的東岸城市。「另一個重要元素是天主教會在該地區影響深遠,到現在仍是如此,」拉羅卡說道。「這樣的低方愈來愈少。一旦我們鎖定這些條件後,名單就只剩下波士頓、紐約、芝加哥、匹茲堡與費城。」

在評估上述名單後,很明顯地,鮑伯的故事註定要在布魯克林展開,這個紐約市最多人口的地區,同時也是一直以來藍領階級聚集的地區,世代前來美國的移民也在此扎根。雖然最近仕紳化讓有些地區,像是Park Slope與Williamsburg搬入了許多城市中的高收入份子,一些知名度比較低的地區,還是保有了工人階級的樣貌。

劇組在整個市區取景,包括充滿愛爾蘭人、德國人、波蘭人以及義大利家族移民的Windsor Terrace,都是磚造的矮房;矮房搭配林蔭夾道景色的Fort Greene;歷史上黑人移民群聚的Bedford-Stuyvesant;以及海岸線旁的社區Sheepshead Bay與Marine Park。

侯斯康花了數個星期的時間在做場勘工作,據他表示,這是他為本片所做最有收獲的調查之一。「這是布魯克林外圍地區,在電影上並不常見。我從一間間布魯克林的酒吧,觀察到人們的生活與談話方式。我這輩子從沒去過那麼多酒吧,但我很喜歡去。有些遇到的人,會跟我們分享當地黑幫的故事。」

最後總結不同區域的一點一滴資訊,打造出了這神話般,理想中的布魯克林。「它有著布魯克林的精神,並有一個社區的感覺,」拉羅卡說道。「我們的攝影師尼可拉斯卡拉卡薩尼斯與米榭,把它拍得很美。就像是馬丁史柯西斯獄到法蘭克柯波拉,我認為是種很特別的感覺。」

在拍電影前曾受過繪畫訓練的侯斯康,常用其他視覺藝術家的作品來作為電影的出發點。「像畫家一樣,我們在一個畫框裡說故事,」侯斯康說道。「觀眾看到的是光與影的表現,而那就是畫。」

侯斯康、卡拉卡薩尼斯與美術設計德海斯德佩,都以布魯克林藝術家喬治衛斯里貝洛(George Wesley Bellows)的作品,當作本片的靈感來源。 在20世紀早期的布魯克林,貝洛記錄著城市生活與運動賽事,以充滿感情、狂放的畫風著名,代表著美國人的本質,更會特別讓人想到布魯克林的生活。

「那時候大都會博物館正好在展出貝洛的作品,」侯斯康說道。「當我看到它特別的用色,我發現它仍存在於現在的布魯克林。有些東西仍然沒變。而德海斯與尼可拉斯把它放入電影中。」

卡拉卡薩尼斯與侯斯康從2005年就開始合作,發展出了他們自己的視覺語言。「米榭與尼可拉斯合作起來真的非常厲害,」拉羅卡說道。「米榭以繪畫眼光檢視每個畫面,並細膩地去拼湊。這是為什麼我們有信心,本片的畫面、感覺與深度會提升到另一層次的原因之一。」

「我對本片豐富的畫面感到驚訝,」藍翰說道。「我喜歡這色彩的深度。你可以截取任何一格畫面,然後把它裱框掛在牆上。他有著畫家的美感,而結果非常好。」

服裝設計大衛羅賓森,在布魯克林住了超過30年,但這次工作給了他機會去認識那些不熟悉的區域。「我們一開始看了很多Vermeer與 Caravaggio的畫作,因為昏暗的酒吧內的燈光,是陳舊而溫暖的燈光。」他說道。「我們用了很多大的顏色,藍色與黃色,而侯斯康非常喜歡黃赭色。我們在超級盃的星期天,跑去位於Marine Park 的Joe’s Bar,那是個很重要的場勘經驗。他們的顧客群幾乎都是勞工階級。」

羅賓森依據他的資料收集,為角色們打造出相當真實的外貌。「我們還跟一群退休的消防員去了Gravesend的撲克牌派對,他們其中一位是我們電影中的酒吧的老闆,」他接著道。「他們都穿著淺刷色的牛仔褲,每樣東西都有商標。而他們的運動鞋相當簡單。這就是他們的樣子,而且每個人差不多。」

由於沒有演員是來自紐約的,所以劇組找來了語言教練傑洛姆,為每個演員量身打造了較有說服力的腔調。「湯姆是個英國人,所以我要他直接用布魯克林口音,」侯斯康說道。「歐蜜是瑞典人,我並不在意她有些不同的腔調。她的角色大約是在12歲或18歲來到美國,可能還保有著些其他的腔調,但她的英文是流利的。這樣的多樣性是很貼近布魯克林的真實情形的。還有自願要用布魯克林口音的馬提亞斯,他很喜歡講,而且講得很好。」

曾參與過《諾亞方舟》(NOAH)與《00:30凌晨密令》(ZERO DARK THIRTY)的傑洛姆,專心去捕捉演員口中紐約腔的節奏、態度與能量。「紐約腔是很好認的,」他說道。「而布魯克林腔一直都是美國電影的一部分,從《Three Stooges》,一直到史派克李(Spike Lee)與戴倫阿洛諾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

「布魯克林有著多文化,多種族的聲音,而我們的卡司就帶給了我們這樣的多樣性,」他解釋道。「歐蜜飾演的納迪亞,就是真實布魯克林與美國的最好例子。從外地來的人在此生活,他們的小孩從小聽著父母的語言長大,再混雜著同一地區其他人的口音,於是就有了混合。但他們都是『道地』的。」

拉羅卡說,《錢藏兇機》是部能滿足各種觀眾的電影,從緊湊懸疑的犯罪情節、引人入勝的謎團以及愛情故事,還有,一隻可愛的狗。「觀眾會喜歡這些有趣的角色。美麗的愛情故事,背後的複雜事物不是你在同類型電影可以看到的,這是丹尼斯藍翰的招牌。它是部刺激又動人的電影,相信會在多方面帶給觀眾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