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史努比 The Peanuts M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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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中的故事,查理布朗

承認吧,你的人生中一定有在學校的筆記本上畫過某一種史努比,或者是他的狗屋;或畫出查理布朗的經典折線T恤;甚至描過週日漫畫上的角色。

就在大夥如火如荼地為《史努比》做準備的同時,馬提諾和克雷格舒茲進行了一次特別難忘的對話,他說到:「查爾斯舒茲對小時候的我和身為導演的我有深遠影響。在一開始的會議中,克雷格打斷我,然後說『我爸朋友都叫他史帕基,如果我們要一起做這件事,你就得這樣稱呼他』,那對我來說是至高的榮耀。」


為了展開製作,克雷格舒茲將知名畫家湯姆艾佛哈帶進藍天工作室,認識其他電影工作者和藝術家。艾佛哈最出名的作品便是畫史奴比、查理布朗,和其他《花生漫畫》人物,並曾在世界各地藝廊展出,包含巴黎羅浮宮、洛杉磯郡立美術館、東京美術館,當然也包含位於加州聖羅沙,致力收藏這位知名卡通畫家作品的查爾斯舒茲博物館與研究中心。

說到艾佛哈細心研究查爾斯舒茲的作品,他讓連環漫畫投影在螢幕上,展現舒茲所畫的黑色墨線。馬提諾說到:「當湯姆拿開連環漫畫後,我們就看到墨色的細節以及線條中的故事,真的很棒。」

藝術總監納許敦寧甘(Nash Dunnigan)補充說:「那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一種典範,馬上明白角色外觀、風格,以及美術指導上的基礎。」

承認吧,你的人生中一定有在學校的筆記本上畫過某一種史努比,或者是他的狗屋;或畫出查理布朗的經典折線T恤;甚至描過週日漫畫上的角色。馬提諾說到:「我小時候覺得自己畫得出查理布朗,因為很簡單,但當你真想試著捕捉查爾斯舒茲的作品神韻時,真的是很令人氣餒。」

快收拾行李,史努比!你要去聖羅沙了!
要抓住這些角色的獨特之處,馬提諾及製片麥可崔維斯讓整個團隊沈浸在《花生漫畫》的世界裡。先從探訪查爾斯舒茲博物館和研究中心開始。

這座博物館是千萬則原創《花生漫畫》的家,也是世界上單一最大卡通收藏,同時也包含成千百份手稿、畫冊、個人藝術作品和早期繪圖收藏。附屬的研究中心中有一座令人欽佩的圖書館,包含許多書信、照片、訪談,及獨特的《花生漫畫》物件。馬提諾說到:「舒茲博物館的人非常棒,為我們打開收藏檔案,而且非常歡迎我們。」

為了更瞭解舒茲作品中的幽微之處,畫家、動畫師、故事發展小組尋求查爾斯舒茲的創意伙伴佩吉布拉達克(Paige Braddock)。身為創意總監的她,負責全球與《花生漫畫》相關的產品的外觀與創意發展,同時也是出版計畫的編輯指引。馬提諾說到:「佩吉對我們來說是個無價之寶,她是最後一位和史帕基一起工作和訓練的藝術家。」
佩吉布拉達克給了藍天工作室團隊一個絕佳建議,可以用一個詞歸納,那就是「輕鬆」。布拉達克說到:「舒茲寫的對白都很鬆散而原創,無法放鬆的話,根本無法接近那樣的對白質量。」

她也保證大夥在面對參透角色這件事所面對的挑戰並不孤單,尤其是要瞭解查理布朗。布拉達克提到:「第一次研究這些角色就要準確掌握幾乎是不可能事,如果腦袋能螺絲稍微鬆開點,那自然就會浮現了。」

故事設計師凱倫蒂舍(Karen Disher)前往聖羅沙,開啟一連串探查的首發。從小身為花生漫畫迷的她,在這些造訪中還是獲益良多。例如她提到「查理布朗的對白看似簡單,但驚人的是查爾斯舒茲能用這些小點、對白、線條灌注這麼多情緒,這是很難複製的。」

整個藍天工作室團隊都知道他們必須絞盡腦汁,才能讓克雷格舒茲、布萊恩舒茲和寇里尼斯烏里亞諾的劇本活過來。

原本編劇們想把故事的主軸放在史努比,讓查理布朗退居二線,但很快便推翻這個方向,因為他們明白史努比的比重太多,就會讓整部片的敘事被掩蓋。克雷格舒茲提到:「我爸在連環漫畫上也有相同問題,不斷抑制史努比的份量。」

為了讓故事性更平衡,所以決定納入《花生漫畫》的所有角色,包含許多較不為人知的成員。克雷格舒茲回想:「史帝夫馬提諾建議我們放大一些,讓這些大家想看的角色進來,把格局和要傳遞的訊息拓寬。」

《史努比 The Peanuts Movie》的核心是關於你我在日常面對的焦慮,包含成長過程中、去學校時,還有人與人之間的觀念。舒茲提到:「我們用這主題,改變了整部片的調性,最後傳遞出強而有力的訊息,讓大人小孩都能有所感應。」

馬提諾和團隊確定要讓每個角色都有適當的介紹和基準點,幸好對這些電影工作者來說,查爾斯舒茲已經為這些角色建立了相當鮮明的個性。

馬提諾說到:「史帕基五十年來最棒的,就是讓這世界明白不帶保留地表達情緒、焦慮、希望和恐懼是可以的。我們在每一個角色身上都能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也因此這些角色讓人如此容易連結。與其讓這些角色的情緒內化,舒茲讓他們都能開誠布公地表達,而我們也忠於這樣的方式。」

馬提諾繼續說到:「動畫的挑戰之一,就是在於創造出有趣又有深度的角色。當你把這些角色放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創造出有意思的情境和吸引人的故事。史帕基這些年來在連環漫畫上給了我們非常棒的人物,用孩子的口吻述說著人人都能有共鳴的普世話題。他們其實都是裝在小孩身體裡的大人呢。」

馬提諾則是特別受查理布朗吸引,他解釋到:「每個人的心裡都存在一點查理布朗。這人物的偉大之處就在於他非常極端,讓你對自己內心的『查理布朗』就比較釋懷。你我都面臨過這些尷尬處境、都失敗過,查理布朗卻讓我們明白,即便如此,你還是可以振作起來再試一次。所以我們要抓到他這樣的精神是很重要的。」

回到學校
為了要帶領一群必須賦予這些角色生命的動畫師,馬提諾得力於三位藍天工作室的資深工作者:督導動畫師尼克布魯諾(Nick Bruno)和史考特卡羅(Scott Carroll),以及首席動畫師傑夫賈伯(Jeff Gabor),三人全是查爾斯舒茲的鐵粉。卡羅開玩笑說到:「我們都把自己跟這個案子綁在一起了。」

他們三人負責訓練與監督,最重要的是維持一個擁有百位動畫師的團隊。未追求簡明、專注且單純的風格,布魯諾、卡羅和賈伯必須讓所有為此片效力的工作人員適應一種全新的動畫風格。每位加入團隊的動畫師都參加了「凡派特大學」-一堂研究查爾斯舒茲風格和作品的速成班。

賈伯的觀察中認為:「連環漫畫內容中,其實沒有透露出太多訊息。在拆解史努比的十五到二十種表情,幾乎無法解開各種動作中的箇中奧秘,所以我們尋求專家的協助。」

賈伯口中的專家指的是比爾梅蘭德茲(Bill Melendez)和李曼德爾森(Lee Mendelson)所製作的電視卡通動畫,這兩人多年來監督超過四十部《花生漫畫》的電視特輯,共計贏得三座艾美獎,並獲得二十次艾美獎提名。2015年,曾獲艾美獎與皮巴弟獎肯定的《史努比卡通:聖誕節快樂》(A Charlie Brown Christmas)歡慶五十週年,對許多人來說,播放這些特輯代表著假期的正式來臨。

卡羅觀察後說到:「如果你仔細看比爾梅蘭德茲的作品,還是像在看連環漫畫,由於這些角色的設計,他為這些特輯所創造的風格有著重大影響。」

馬提諾也補充說到:「我聽了許多比爾梅蘭德茲晚年的訪談錄音,當他瞭解到自己不能以跟風的方式製作動畫後,便開始發展自己的風格。」

傳奇動畫師比爾立特強(Bill Littlejohn,為梅蘭德茲與曼德爾森工作)負責製作《花生漫畫》動畫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兩個場景:聖誕特輯中,史努比在謝勒德的鋼琴上跳舞;以及萬聖節特輯中的紅色男爵。立特強在故事中展現史努比的古怪舉動和默劇的能力,受到世界各地許多動畫師的讚揚與研究,其中也包含藍天工作室的動畫師們。


布魯諾回憶到:「比爾立特將是我對動畫理解的啟蒙。我五歲時,收到一份聖誕禮物是費雪卡通放映機,裡頭就是《花生漫畫》的動畫,我整晚不睡覺,都在看比爾的經典作《史努比與紅色男爵》,要理解史努比在一場看不見對手的交戰中居於下風,對我來說頗具魔力。」
史考特卡羅也補充說到:「要是沒研究過比爾立特強的作品,我們在動畫中也做不出《花生漫畫》的經典外觀與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