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澳大利亞 Australia

延伸閱讀

比遙遠還遠的遠方

「我已經有八年時間沒拍澳洲片,所以回來拍一部擁有這種強度、規模與雄心壯志的影片——還是用我自己的口音!——就像美夢成真。夢幻角色、夢幻電影、夢幻卡司與夢幻導演。」-休傑克曼

「這是我還是個小女孩時,便想拍的電影,」妮可基嫚表示,「我從小便欣賞澳洲女演員的演出,例如《我的璀璨生涯》裡的茱蒂戴維斯(Judy Davis)與《有情天地》裡的安琪拉龐奇麥奎格(Angela Punch McGregor),在以我們國家為背景的故事中所詮釋的美妙角色,我一直夢想著能在這裡,拍出一部擁有熱情與份量的影片。」

「這是一生不容錯過的機會,」休傑克曼說道,「我已經有八年時間沒拍澳洲片,所以回來拍一部擁有這種強度、規模與雄心壯志的影片——還是用我自己的口音!——就像美夢成真。夢幻角色、夢幻電影、夢幻卡司與夢幻導演。」

傑克曼與妮可熟識多年(他的妻子是她的好友),從一開始便對這位女星對本片的熱情以及她對魯曼的信任印象深刻。「妮可當時正在我家的超級盃派對同歡,」他回想道,「巴茲打電話給我討論本片,我問妮可她是否讀過這本劇本,她說沒有,我說:『哦,巴茲說妳答應了。』她說:『我是啊!』我說:『但妳又還沒看過劇本!』她對我說:『你不需要讀劇本,去拍就對了,它一定會很棒。你生命中不會再有比這更好的差事。』」

「如果巴茲要求我在某部片裡只說一句台詞,我也會說好,」妮可說道,「我信任他,我信任他的才華,我信任他將美感注入世界的使命感,以及他對卓越的追求。能夠與一位讓你有全然安全感的人共事是種無上的榮幸,而且他是如此無畏、創新而且不願妥協的人。我不會撒謊說這差事很容易,因為它並非如此,它真的很辛苦。但是當你在拍攝一部大故事時,艱難當然伴隨而來。我們從一開始便全然理解,而我真的很開心能踏上這段旅程。」

澳大利亞》的故事場景,隨著妮可飾演的莎拉而移動,她是一名固執的英國名媛,在無愛的婚姻與平板、膚淺的生活中迷失了自己。「進入40歲的莎拉,過度讓自己執著在完美與控制中,」魯曼說道,「她唯一真心喜愛的事物只有她的馬兒。」

莎拉深信她的丈夫,一定是趁著到澳洲賣掉他們當地擁有的「遠方之丘」牧場時,背著她偷情。她千里迢迢從倫敦,來到蠻荒的北澳準備興師問罪。但她面臨的真相卻如同身旁的環境一樣艱難,促使莎拉踏上了一場深入的自我探索旅程。

「當莎拉剛抵達澳洲時,她就像《非洲皇后》裡凱瑟琳赫本(Katherine Hepburn)的角色一樣緊繃,」魯曼表示,「她將自己阻絕於人生與愛情之外。但是在遠方之丘時,她被迫要與土地與人們緊密互動,她經歷心靈的重生,在旅程中她徹底脫胎換骨。」

遠方之丘是一片等同於馬里蘭州面積的遼闊土地,地處於險峻的澳洲內地,當地居民混合了畜牧工、佣人與土著。「一切都與莎拉過去的經驗,形成鮮明的對比,」妮可表示,「但是在故事發展過程中,她撤下許多為了保護自己所設下的防線。她成為她真心想成為的女人,而且她找到了真愛——對一個孩子、一個男人與這片土地。」

當莎拉挺身而出面對她的新生活與責任時,她自己與周遭的人都大吃一驚,但是沒有任何一件事或人能像放牧人一樣,帶給她更大的挑戰。莎拉舉止優雅,放牧人則不修邊幅,他也是能夠驅趕牲口穿越數百哩險峻地勢的最佳好手。傑克曼解釋:「一名好的放牧人能將你豢養的牲口送到市集,並讓牠們呈現比出發前更好的狀態。當你考慮到牲口的數量與牠們必須跋涉的廣大距離,沒有真本領是辦不到的。」

放牧人是一流的騎馬者,樂於徜徉在陽光與星辰之下,一名愛好流浪的獨行俠。「他與馬匹或牛隻相處時,會比與人共處更自在,」傑克曼說道,「他屬於自己,不想讓任何人成為他的義務,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莎拉會造成他的困擾。」

從這兩個截然不同角色的命運產生交錯時,兩人間的情愫便開始以不可能的方式滋生。高傲的莎拉瞧不起放牧人,而他同樣被莎拉與她所象徵的一切深感惱怒。「放牧人痛恨金錢至上,並擁地自重的體制,而莎拉便是來自權貴階級的典型代表,」傑克曼說道,「他以驚嚇與作弄她為樂,因為關於她的事情都讓他很看不順眼。她很傲慢、做作、使人沮喪,而且令人不可置信。」

摒除彼此的差異不談,莎拉與放牧人需要彼此——以及他們如能完成難度超高的任務,將一千五百隻牲口從庫拉曼荒漠(Kuraman Desert)驅趕到達爾文市集,就能賺到的錢。當好鬥的兩人,倉促組成一群包括畜牧工與墾工的遠征隊,即將踏上這令人卻步的探險時,悲劇卻突然降臨。一名年輕的土著男孩努拉成為孤兒,而莎拉身不由己地置身在她很久以前便不再懷抱希望體驗的角色。「照顧這名男孩,喚起了莎拉的某種情感,她感受到母親角色裡不期然的力量與自信。」妮可說道。

讓情勢更形複雜的事實,就是努拉是一名「混種兒(half-caste)」,也就是半土著、半白人血統的孩子。30、40年代時的澳洲實行種族隔離政策,當時不同人種的婚姻不僅違法,這非法的關係中所誕生的兒童也被禁止住在白人或是他們的土著家庭裡。當時澳洲政府本意是想讓這些孩童脫離貧窮,並提供他們更加有展望未來的可能性,卻是錯誤地讓他們疏離原來的土著社區。當局展開一項全國性計畫,將孩童從他們的家人身邊強行帶走,安置在教會學校或是州立機構。半土著血統的孩童尤其被視為「可挽救」,為了要試著再教育他們,強迫抹去他們的傳統文化。這些孩童也就是後來為人所知的「被偷走的世代(Stolen Generation)」,儘管沒有確切的統計數據,學者普遍認為介於十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土著孩童被迫與父母分開,並重新安置。

「努拉便是在當初那時代背景下的世界出生的,」魯曼指出,「黑白混血的努拉,身處於黑人與白人都還無法容忍這類人存在於他們各自社會的世界。莎拉最後公然違抗當時的社會秩序,並試著提供這男孩一個家庭。反之,努拉則是打開莎拉心房的催化劑,並且讓莎拉與放牧人的心更靠近。」

莎拉剛覺醒的母愛與開放態度,超越了她為自己為阻絕外在世界所構築的藩籬,也讓放牧人看到這名心思複雜女性的另一面。「處在危機之中的她,真的很迷人,」傑克曼表示,「放牧人開始真正地尊敬與欣賞她。」

就在大地令人驚異的能量之下,以及對同一名孩童的愛,莎拉與放牧人墜入愛河。「當其他的一切都悖離他們,他們卻找到了彼此。」傑克曼說道。

「莎拉與放牧人同時轉變的過程很動人,」妮可說道,「這個神奇的男孩讓兩人走在一起,並讓他們正視自己活在世上的理由。我想這就是孩童的魔力。他們看進你的靈魂,並教導你認識真正的自己。這就是努拉對莎拉與放牧人所產生的深層情感與精神影響。」

莎拉的新家庭卻被迫四分五裂,政府當局抓走努拉,將他送往使命島(Mission Island)與其他被放逐的混種兒同住。她決定要單槍匹馬向當局宣戰,帶努拉回家,就在此時,來自日軍的更大威脅也降臨在地平線上,成為莎拉脫胎換骨的最關鍵時期。

「在這個世界上,與你產生連結、你深愛並也愛著你的人,才能成就你是誰,以及你會成為的人。」妮可表示,「當你瞭解到這個道理,我認為你就會找到內心的平靜,這就是莎拉的遭遇。即使她感到自己彷彿在對抗全世界,卻是她最忠於自我的時候,因為她理解自己擁有奮戰的理由。」

妮可在拍片期間有寫日記的習慣,這能幫助她用自己的經驗以更有深度的方式理解澳洲,並有助於她的演出。「如今我真的見識到我們的家鄉所擁有的魔力。」她表示,「我說的是真的魔力,其中令人如癡如醉的魔力,力量相當強大。這裡的空氣、土地與人民的本質,都有一種能擄獲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