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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玩家》觀後感:你見到耀眼彩蛋了嗎?


《一級玩家》除了掌握了電玩、動漫、電影等流行文化的精神,導演史蒂芬史匹柏在呈現這些故事的影像視覺更是功不可沒,也下足了功夫。視覺特效上極盡華麗,如片中讓人眼花撩亂的賽車場景,令觀眾大飽眼福。

一級玩家》(Ready Player One)改編自熱愛大眾文化的「宅宅」恩斯特克萊恩(Ernest Cline)的同名小說。對72歲的好萊塢大導演史蒂芬史匹柏(Steven Spielberg)而言,投入《一級玩家》的電影,細數當中的年輕娛樂流行文化如電玩、動漫和電影,看來並不是難事。

史蒂芬史匹柏而言,每個年代都有一段叫人著迷的流行,20至40年代老一輩喜歡收聽錄音機的廣播節目,50年代則如他留戀電視,70、80年代則有年輕人對電玩、電影和動漫著迷,往後更有個人電腦、網路問世,每一年代的迷戀都志同道合,本質上我們都曾經迷失其中,讓我們遠離現實、遠離一些紛擾和負擔,並給我們一種夢的可能。

史蒂芬史匹柏顯然在拍攝《一級玩家》時,清楚意識到那些令我們著迷的文化富有的魅力之處,以及這些元素會隨著科技進步越來越與我們的生活更加親密,甚至產生不同以往的全新體驗,如現實的科技正致力發展沉浸式的VR、電影挑戰裸視3D等。但有趣的是,史匹柏也在《一級玩家》電影尾聲道出了溫暖的提醒,以馬克勞倫斯飾演的電玩天才詹姆士哈勒代設計的關卡背後對遊戲的遺憾和理念,及結尾「只有在現實能吃一頓美味的飯」的告白,傳達另一重要的訊息:當我們奮不顧身投入那些虛擬世界時,別忘了留心我們所在的現實。


在電影《一級玩家》中,描述天才詹姆士哈勒代(馬克勞倫斯 飾)創建了讓人能全然沉浸的開放式虛擬世界──「綠洲」,成為每個人忘卻煩惱、甚至體驗生活的地方。電影的敘事者是主角韋德,他在電影開頭介紹了他成長的2045年的模樣。灰色的水泥高樓、毫無生氣的冷色調街頭風格,人們現實生活在貧困的貨櫃屋集散地,這也讓絕大多數人寧選擇活在繽紛色彩的「綠洲」,享有可以做任何事、成為任何人的夢想。每家每戶不是正踏入「綠洲」的世界,就是已經在「綠洲」中(電影中的全民運動不誇張,我們在2017年寶可夢來到台北時的盛況就領教過),同時從韋德的敘述了解電玩的資產與現實世界的資產是相互連帶,在電玩中的角色(稱為分身)死亡,現實也會瀕臨破產。而這個遊戲世界在創建人哈勒代過世後更加刺激,因為他留下了彩蛋的關卡,讓找到彩蛋的玩家可享有「綠洲」的經營權。

「綠洲」是哈勒代突破時代的傑出設計,我們可以感覺到哈勒代的初衷是給同好們體驗最棒的遊戲,但在公司規模擴大和玩家數量越來越龐大的趨勢,某種初衷也面臨變質。「綠洲」延伸了遊戲和流行文化發展極致時都會面臨的問題,成兵家之爭和資本企業想從中獲利的一塊大餅,走到了初衷不再的純商業模式。而電影的反派便是其中一間大型企業的老闆,由班曼德森飾演對遊戲本身沒興趣、只想成為遊戲界龍頭霸主的商人。他也想找到彩蛋,拿到經營權,而對流行文化不懂的他有的是錢,花大錢聘雇宅宅軍師團隊,讓一群宅宅給他意見,找到彩蛋。

而電影多次提及的彩蛋也正是故事發展中最迷人與扣人心弦的中心,哈勒代為什麼要設計關卡、讓解開關卡的人成為「綠洲」的繼承者,是《一級玩家》電影開頭便帶出的懸念,並在結尾處答案予人啟發的關鍵。


當然,對看大銀幕的影迷來說,《一級玩家》的彩蛋也是那些在電影中眾多致敬70、80年代的經典電玩、電影和遊戲,如韋德駕駛的《回到未來》時光機老車、和他的冒險朋友一起闖關哈勒代不太喜歡的恐怖電影《鬼店》的場景,或是對話中致敬《大國民》的關鍵字:玫瑰花蕾(rosebud);讓金剛攀爬帝國大廈,還有尾聲震撼的大決戰現身的日本經典怪獸哥吉拉和哥吉拉的登場配樂旋律,及精采登場的鋼彈。這些想必增加了不少電影預算但十分值得,畢竟當看到這些彩蛋,以熟悉而貼切的形式出現,那分「這部電影真得懂這些娛樂精髓」的驚喜和感動,就如同最後觀眾都看見韋德手持著散發耀眼光芒的彩蛋,觀眾的表情想必如同反派老闆著迷的神情,有著不可自拔的情緒和喜悅。


最後,《一級玩家》除了掌握了流行文化的精神,導演史蒂芬史匹柏在呈現這些故事的影像視覺功不可沒,也下足了功夫,如讓人眼花撩亂的賽車場景,及虛擬網路世界與真實世界的轉換自如,影像動態的剪輯一氣呵成、搭配如流,視覺特效上極盡華麗,都令觀眾大飽眼福。觀眾可以隨主角韋德一同探險想像和創造力皆無遠弗屆的虛擬世界,並帶著一絲感動和內心的滿足走出戲院,至於國外影評不太滿意的主角感情線?或許見仁見智了,年輕氣盛的愛情從虛擬網路走到現實,可能就合拍得特別快吧。

作者: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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