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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比較好」這三個字的重點向來不在「好」,而是「比較」


從整體角度來看,比起戲院版而言,《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確實比較好,光是擁有片長時間不受限制這樣的優勢,便足以讓本作顯得完整許多──只是,「比較好」這三個字的重點向來不在「好」,而是「比較」。

雖然與電影本身的優劣無關,但《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Zack Snyder's Justice League)確實是一部足以在影史留名之作,除了擁有可以與2017年戲院版《正義聯盟》(Justice League)進行大量比較,相當程度地揭露出好萊塢運作模式的觀影樂趣以外,這個版本從原本不見天日,到最後成功復活的經歷,也絕對是一則當代影史傳奇,以後就算推出一部紀錄片,又或者是把這件事直接改拍為劇情片,恐怕也不會是什麼讓人太過意外的事。

那麼,這部眾所期待的《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與戲院版相比之下又如何呢?基本上,從整體角度來看,比起戲院版而言,《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確實比較好,光是擁有片長時間不受限制這樣的優勢,便足以讓本作顯得完整許多──只是,「比較好」這三個字的重點向來不在「好」,而是「比較」。

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劇照

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的情況就某些部分而言,其實有點像是《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的導演版同樣比戲院版的評價要來得好上許多一樣。只是,《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導演版的好,其實也是一種比較出來的結果,基本上真正補起的故事漏洞,也只有多解釋了超人的透視能力為何沒看出輪椅中有炸彈這件事,其餘較為嚴重的劇情缺失則依舊全都存在,並不足以使本片的導演版到了搖身一變,就這麼成為絕世神作的程度。
至於《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雖然與戲院版有更為巨大的差異,但其實故事主線並沒有大眾預期的那樣相距懸殊。雖然劇情確實更為清楚詳細,但從另一點來看,把故事說得完整與不知取捨,其實是不同的兩回事。

事實上,《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在掙脫了片長限制,為這部電影帶來優點的同時,卻也把史奈德過往的缺點給同樣放大,充滿了大量欠缺存在必要的龐雜枝節,甚至還再度犯下了《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的錯誤,讓未來的伏筆過度搶戲,嚴重影響到主線的推展節奏,幾乎不太理會只看過電影,對於漫畫設定缺乏足夠了解的一般觀眾。

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劇照

而在角色方面,雖說《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這個版本擁有更多的敘事時間,也確實在角色刻畫方面更加詳細,但奇妙的地方在於,就算如此,某些角色在部分橋段的情緒轉折,卻也依舊有著欠缺說服力的問題。

對於熟悉戲院版的觀眾來說,鋼骨一角絕對是差異最大的部份。這個角色從戲院版受盡忽視的情況,變成了本片中舉足輕重的重點要角。但問題在於,雖然他的戲份變重許多,但一些情緒轉折也還是略顯突兀,演出表現也仍不足以彌補這點。更有甚者的是,雖然他在《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中的位置十分重要,但也欠缺足夠魅力,不管是當年的戲院版或如今這個版本,都讓人覺得電影公司要是真的按照原訂計畫,拍攝一部屬於鋼骨的個人電影,恐怕也會由於這個角色的個性設定之故,使得大多數觀眾因此興趣缺缺。

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劇照

除此之外,由於我們曾在2017年的戲院版中,便已先行看過不少《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版本裡的片段,同時也大致清楚劇情的走向為何,因此就先後順序來說,若是以缺乏驚喜感來評斷這個版本,當然是件不公平的事。但有趣的地方在於,其實先後順序這回事,也確實為《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遮掩了一些故事上不知取捨的問題。

舉例來說,這部電影原本預計的上映時間,是在《水行俠》(Aquaman)登場之前。若是我們以這樣的角度來看待本片,就會發現若是沒事前看過《水行俠》,便會對片中與亞特蘭提斯有關的橋段弄得迷迷糊糊,除非你原本就對漫畫中的角色關係十分清楚,否則那些部分應該只能一頭霧水地隨便看過就算。因此就這個先發後至的特殊情況來看,也使得《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在過去幾年支持者熱烈討論的累積之下,也意外擁有了當年所缺乏的潛在優勢,因此並非全然只是壞事而已。

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劇照

有趣的是,在《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上線前被拿來大肆宣傳的小丑登場橋段,據稱是本片真正補拍的少數段落。然而,這個橋段其實與本片的劇情主線毫無關係,若是在當年原本的設定下,這一段確實是未來的伏筆之一,但在這個版本中既然都特別補拍了這段,卻又對故事主線沒有任何幫助,或許也相當程度地說明了一件事──《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完全是為了粉絲而生的電影,就創作理念而言,甚至可以說是《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的加強版,就是想讓DC漫畫的支持者看到各種可以放進去的東西。

當然啦,這也同時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史奈德也並不想真正放棄自己的DC電影宇宙,依舊期望能繼續下去,所以這才選擇了這樣的作法,為日後的可能性留下一線伏筆,試圖將賭注放在熱情支持者的反應上頭。

雖然就製作成本來說,這樣的可能性確實不高,只是,畢竟《查克史奈德之正義聯盟》本身便已堪稱是一個破天荒的存在,比較有可能的情況,是他的版本或許會以漫畫、小說或動畫這類成本較低的形式延續下去,但說真的,既然都已經有了這次堪稱傳奇的成功,未來究竟會如何,確實也沒人敢妄下斷言,不是嗎?

作者:出前一廷 【史蒂芬金銀銅鐵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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