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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怪胎》台灣愛情電影新體質,林柏宏謝欣穎詮釋可愛的怪怪小東西


台灣的愛情喜劇從來都拍得很怪,《怪胎》把怪做到極致是歪打正著,更是順勢而為。男女主角演員林柏宏與謝欣穎攜手詮釋可愛的怪怪小東西,像是剔除掉了懸疑恐怖與暗黑部分後的台版《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

台灣的愛情喜劇從來都拍得很怪,《怪胎》把怪做到極致是歪打正著,更是順勢而為。怪胎》或許也是自《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之始、其實導演廖明毅早就實驗過了並在九年後所種出的一可愛花朵。若不是這朵怪花開花,觀眾也無緣看到謝欣穎林柏宏這兩隻小精靈在花朵上跳舞。

台灣愛情喜劇《怪胎

怪胎》以強迫症隱喻愛情

怪胎》片頭以張少懷所主演的短片《停車》做開場,以一有強迫症、專治強迫症(OCD,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的醫師角色自述敘事,為男女主角林柏宏謝欣穎所飾演的強迫症患者故事做暖場。張少懷是台灣最具個人特色的喜劇演員之一,彷彿將他放在任何類型電影裡都能自成一格而不違和,以這位演員為《怪胎》這部台灣新喜劇開場鋪序篇,平添了幾分慎重的儀式性。

若非台灣電影出現《怪胎》,林柏宏這塊華語影壇輕喜劇的璞玉演員不知還要經過幾年才能打磨出彩。他就是那個光,讓人期待又苦等不到與此演員相對應的好作品,小品《怪胎》其實也只是讓林柏宏「顆顆」個兩聲,就顆出台片喜劇新基因。男女主角演員林柏宏謝欣穎攜手詮釋可愛的怪怪小東西,像是剔除掉了懸疑恐怖與暗黑部分後的台版《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只保留兩個神經病相戀的美好童話韻趣。

男主角陳柏青是個茫茫人海中的孤舟小島,因為自己的「不一樣」而低調宅氣地活著,直到他遇見了有著同樣強迫症狀的陳靜。陳靜的自信與主動,對陳柏青產生了致命吸引力,也開啟了他生命中的一扇窗。

陳靜一角由謝欣穎所飾演,新鮮感來自於這台灣女演員在《怪胎》前段祭出從未嘗試過的喜感節奏演出,而其俏皮與前衛人設、將身為 OCD 患者的正向性發揮出新高度,靈動的謝欣穎亦讓人看見了這位演員的更多亮點可能性。

林柏宏飾演男主角陳柏青,謝欣穎飾演女主角陳靜

作為亞洲首部 iPhone 電影,《怪胎》事實上是導演廖明毅摸索以 iPhone 拍片約莫十年的經驗累積成果,全片視覺可見的電影風格皆為迎合手機拍片所能做到的強項特性營造,包括社群平台上常見的 1:1 正方形畫面比例、以美術人工打造色塊型場景來補上攝影語言的景深意境,此舉同時也加強了男女主角面對不完美世界時的二次元喜劇力,形式美學與故事哲學通合一氣。

倘若導演就這樣一路將此氛圍無限放大、玩到底,那麼兩個強迫症病患戀人一起勇闖世界的冒險旅程或許也能帶領觀眾以怪咖視角將人間各種尋常事都看成為光怪陸離都市奇談而得趣,但顯然自編自導自拍自剪的廖明毅導演想要在自己的電影處女作裡放進去的東西不只如此。

怪胎》電影後段從喜劇驟轉進入愛情劇範疇,簡單一句「在愛情的世界裡,我們都是怪胎」隱喻了愛情讓人變成怪胎(或怪胎讓人得到愛情),也開釋了愛情的得失從來無法用道理邏輯說明。愛情就是 OCD (強迫症),愛情來了與走了,就是強迫症來了與走了,都是挽救不了也醫治不了的,承諾和醫生的存在(或這部電影的存在),目的就是陪你走一趟,做各種心理或醫學乃至藝術或娛樂的陪伴而已。

結局是一記回馬槍,讓建立在健康(?)對等關係的戀人立場互換,情勢逆轉,一部原本出世脫俗的愛情電影,竟可以中途走進八點檔感情戲的套路裡沾腥惹泥、後又跳出來用一場奇幻如夢的生死輪迴重啟一切並用「愛情沒有對錯」的論述做結語,殺個觀眾措手不及,明明電影都散場了你可能還是會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是否真的看完了電影?難怪演員會說《怪胎》裡最怪的其實是導演廖明毅。但他既然是台灣第一個用 iPhone 拍商業電影的導演,那這樣做結其實也是剛好而已。

作者:雀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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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焦點-【v.770】 2020/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