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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危機是陰謀還是夢?


《空中危機》廣告打得像是精采的動作驚悚片,但在筆者眼中,卻是一部要讓人去體會女主角情緒起伏的心理驚悚片。起頭,虛幻與現實的交替鏡頭便能感受到凝重的悲哀氣氛。

因為丈夫墜樓身亡,失意的媽媽必須帶著女兒搭機前往柏林,將丈夫埋葬。原本丈夫的死就已經讓她陷入難以自拔的悲痛期,沒想到只是在飛機上小睡過後,女兒便從飛機上失去蹤影,飛機上沒有一個人承認看到她女兒,僅能相依為命的心愛女兒就像人間蒸發,甚至大家都在說服她:「妳女兒根本沒有上飛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終究只是她傷心過度的幻覺嗎?

隨著衛斯克萊文的飛機驚悚片《赤眼玄機》的成功《空中危機》緊接著攻下全美雙週票房冠軍,大概也是挾著茱蒂佛斯特的魅力,畢竟整張海報幾乎都是她修飾過後的大臉,加上在《沉默的羔羊》、《顫慄空間》等驚悚電影裡經常演出受害者的她,演出一個失意的媽媽顯得特別有心得。或許這會讓不少觀眾嫌她演出的角色同質性太高,畢竟這個角色本來應該是個父親,大概是因為茱蒂佛斯特在《顫慄空間》之後對此片型相當有興趣並接下來了,也因此原本應該是父親角色「凱爾」便改為母親角色「凱莉」,但排除這些電影內容外的因素,她在《空中危機》的確將一個因女兒失蹤而驚慌失措的母親演得惹人憐惜。


空中危機》廣告打得像是精采的動作驚悚片,但在筆者眼中,卻是一部要讓人去體會女主角情緒起伏的心理驚悚片。起頭,虛幻與現實的交替鏡頭便能感受到凝重的悲哀氣氛,再加上飄著白雪的場景、一名婦人失落的臉龐,便告知觀眾這不是一部能讓你放鬆心情的電影,不管是角色的相似度或是開場的劇情架構都和茱莉安摩爾的《靈異拼圖》神似幾分。沉重的配樂和對話,輕輕地說明出了這位怨婦的遭遇,她當然更不會知道丈夫的離開只是個開頭,上了飛機之後才是她人生的重頭戲。於是,抱著感傷的心情,這位婦人將小女兒保護的無微不至地上了飛機,一直到這裡,母女倆的不安全感始終都相當深刻地流露出來,尤其是小女兒無神的瞳孔又不失感傷的演技,實在很難說服自己這是她的處女作。


可能開頭都難以讓人相信這是一部驚悚片,畢竟太沉重、太哀怨了,甚至抱著想看什麼動作對峙的觀眾都會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直到母親張開眼睛那剎那,主題便正式進入,前面的鋪陳都是為了要觀眾進入狀況、大致了解主角的遭遇和心境等等,並藉著觀眾跟女主角一起睡著的時機,把小孩給蒸發掉了。小孩到哪裡去了,便成了該片最引人入勝的劇情關鍵。當母親在睡醒後發現女兒失蹤的第一個反應,很自然地,就是去廁所找,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先這麼做吧?不過廁所沒有人的話,那就意味代誌大條了,飛機上除了廁所還能到哪去?為了讓女主角和觀眾能由緩入急地了解到女兒失蹤的嚴重性,該片的飛機架構如同A-380般大得很,除了廁所之外,休息室甚至是商務艙等等,都變成了讓女主角不慌不忙地尋找女兒的場地,直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之際,她的心理狀態才開始慢慢焦慮、煩躁、衝動、崩潰,這一切情緒變化在各位看倌眼中想必都相當地自然合邏輯,甚至,不得不心生起同情、體會到失去愛女的悲痛,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父母在當下都會要求整架飛機作徹底的搜索和安全檢查,更別說女主角是一位熟識飛機架構的工程師了。茱蒂佛斯特將極為慌張、極力想找回女兒的「看不到的心理」搬上檯面,藉由對每一位乘客甚至是機長、空服員的懷疑,那些看似非理性卻又不失理性的行為,她將這個角色的情緒轉變成有形的、看得到的,在此我們為茱蒂佛斯特高深的演技紙上鞠躬致敬之外,我們不難看出,她的角色也不經意地挑起了最讓人敏感的種族問題,不過在這方面編導處理得一點也不嚴肅,更不失幾分幽默性質。

彼得塞斯嘉在《毒鑰》裡飾演一個似邪非邪的男主角,在《空中危機》裡,他仍然給觀眾同樣的形象,飾演一個有幾分頹廢性格、散漫的空安人員,由於他的眼神始終被「我有個秘密」這樣的字眼充斥著,讓不少觀眾在觀片過程很難不去懷疑他是否就是整起女兒失蹤案的主謀?當然,那些眼神交集詭異的空服人員,也很值得讓人起疑心。然而稱職的機長、出場機會不多的心理治療師大概就是看倌們比較不會懷疑到的對象了。由此可知,劇情不斷要讓觀眾去猜小女孩的下落,更要大猜家猜看誰是幕後主使者。不過,又怎麼能知道,其實只是女主角悲傷過度的幻覺,又或者整個事件都只是場南柯一夢呢?這一切都要看倌在觀影過程慢慢去推測。然而,當真相浮出的那剎那,想必有不少觀眾會失望,這時候網路上出現難看的字眼想必在所難免,但這卻是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跟同性質的《靈異拼圖》相較之下,《空中危機》的真相安排顯得一點都不過份,因此,結局、真相的好與壞完全就是見仁見智,關於這點在觀看前知道的越少當然越好。可惜劇情到尾聲,大概是為了娛樂度,貓抓老鼠的戲碼便再度展開,或許這樣的戲最容易抓住觀眾的注意力吧。



最難忘的段落:

空服員廣播:「看來我們的飛機大到有人失蹤」那段話,讓人會心一笑。還有阿拉伯人被懷疑的當下,顯得幾分趣味橫生。當然少不最後從煙霧瀰漫的機場走出的鏡頭。


噴蕃茄醬度:☆ 0.5/5

有兩幕反擊畫面有濺出血來,不過量都不大,畢竟這不是該片重點。


懸疑懊惱度:★★★☆ 3.5/5

女兒到底失蹤到哪裡去了?到底是一切是怎麼回事?幾乎在飛機上的每一刻都有它的詭譎之處。


顫慄不安度:★★★☆ 3.5/5

場景多是冷色調,再加上沒有人相信的密閉高空上、只有自己信得過的情況,就算不害怕也會讓人發寒。


雲霄飛車度:★★★ 2/5

中段女主角就像通緝犯一樣在有限的空間裡被追捕著,還有最後的貓抓老鼠戲碼少不了幾分刺激。


瞠目結舌度:★★★ 3/5

真相的意外度大概就是見仁見智,所以建議先做好不會被震撼到的心理建設。

作者:陳鴻偉

本期焦點-【v.036】 2005/10/15